第 137 章
關燈
小
中
大
第 137 章
姜智明剛見過李大鵬, 一出來就見到段婉。
李大鵬今天真是會客日，兩個小時不到就見了兩個老朋友。
段婉與姜智明也有五年沒見面了，除了偶爾寫信和打電話聊聊近況。
姜智明變化不大, 還是那張讓女孩為之著迷的帥哥臉，褪去了孩子時期的青澀, 還保留著少年感，更凸顯魅力。
“沒想到能在這見到你t。”姜智明比段婉還意外，真像在夢中似的，
趙玲玲被警方宣布死訊後，段婉日夜都忙, 她拒絕與以前的舊朋友會面，尤其是高中時的同學，靠著工作麻痹自己。
姜智明很後悔, 他萬萬沒料到李大鵬會捅出來麽大簍子，他從小性格就是嘴硬膽小，姜智明自認為很了解他，也沒把他的請求和慌亂太當回事。
他只是覺得李大鵬惹了禍，不想讓人知道罷了。
直到警察找到他家了解情況，姜智明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，可後悔已經晚了，耽誤了最佳時機, 他不知不覺中竟也成了李大鵬的“幫兇”。
段婉心裏怪他，不願再見他，姜智明也只能接受。
畢竟兩個無辜的女孩都因為李大鵬的原因，先後遇害, 這份愧疚，姜智明一輩子都還不清。
這五年, 姜智明順利碩士畢業，工作穩定，年年輕輕就是單位的業務骨幹，還是大家眼中的有志青年，父母的驕傲。
姜智明的母親沈鴿逢人就誇要他，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了解她有個出色的兒子。
姜智明年紀越長就越討厭沈鴿的行為，她只是把兒子當做炫耀的資本，他頹廢不爭氣時，恨不得從未生過他。
這幾年，姜智明卻並不快樂，幾乎每一天都在抑郁中熬過來的，行屍走肉般，不會再笑了。時間並沒有撫平他的創傷。
段婉沒有怪過他，也沒開口指責過他一句不是。寫信給她，她隔上幾封信也會回覆一封，給她打電話，她也會接聽。
可每次約她見見面，段婉總是以工作忙為借口拒絕。
這種不遠不近的疏離感，讓姜智明崩潰多次，他們之間的關系，僅限於相識的人，心靈相通的時刻，再也回不來了。
趙玲玲的事故，橫在兩人中間，像是一座越不過去的高山，只能在山的兩側揣摩對方，無法靠近。
“最近怎麽樣？”
“很好。”
依舊是那句再熟悉不過的開場白，段婉從不主動開口問姜智明的近況，每次都是他主動提起他目前的狀態。
姜智明也倦了，段婉不冷不熱的態度，讓他感到挫敗，就只能反覆強調一成不變的生活，他自己都覺得煩。
“你工作還是很忙吧？要註意身體啊。”
姜智明瞪大了眼睛，段婉居然主動關心了他了。
“好！”姜智明戰戰兢兢，不知這是不是兩人關系破冰的開始。
簡單的寒暄並非段婉的本意，她只是想從姜智明嘴裏多打探出李大鵬的情況。來都來了，真不想毫無所獲。
遇見顧曉，折返這一趟，遇上姜智明也許是天意。
他們兄弟倆要好，志同道合，也許李大鵬會對姜智明說心底話。
“我看李大鵬最近的氣色有好轉，他心情穩定些了吧。”
段婉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，聲東擊西，不對準靶點這些談話技巧是老張教給她的。
老張常說，有時候想套取一個的人內心的秘密，說話太直接是不行的，反而讓對方有了戒心，對你處處提防。
無心的透露往往最具價值。
周旋是最穩妥的辦法，欲速則不達。
段婉性格使然，她是個急性子，習慣了有話直說，不拖拉。
老張教她的套話技巧，段婉正在慢慢適應。
若是以前，就算在街上無意間碰見姜智明，她也會找借口先離開，絕對不會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和他閑聊。
“大鵬的確好多了，也許是漸漸接受現實了吧。”
“你經常來看他？”
“不能常來，兩三個月一次吧。”
“段婉，謝謝你來看大鵬，能得到你的諒解，我想這是他最大的欣慰。”
段婉沒回答，為了緩解沈默的尷尬，她只是淺淺地微笑。
臉上雖然帶著笑容，心裏面卻在滴血。
她捫心自問，真的能原諒李大鵬嗎？
不會，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！
李大鵬接受了現實？可他的“任性”，間接破壞了多少平凡的家庭，包括他自己的家人，今後的日子只能痛苦的熬日子。
這些話都已經沖到段婉嘴邊了，但她生生咽了回去，事已至此，無法回頭了，再去抱怨，一點用都沒有了。
“年輕時誰不會犯錯，他也得到教訓了。”段婉違心地說著原諒的話，她找準時機，繼續問，“其實李大鵬也不是太沖動的性格，為什麽會做那些事？”
“你是指殺害顧盼？”
段婉點點頭，聊了這麽久，終於熬到這個話題了。
李大鵬也好，姜智明也好，從來沒人向她說明過一句原因。
段婉沒和姜智明徹底斷了聯系，她就是希望能從他那裏聽到事實的真相，可每一次都是失望。
姜智明每一次找她，都只是聊自己的生活，那件事就像是被橡皮擦掉的鉛筆字跡，一點痕跡都沒留下。
這是姜智明第一次提到顧盼的名字，段婉暗喜，神態上繼續保持平靜，不漏聲色。
老張的指導有用，不經意地追問的確比咄咄逼人的求答案，更有效率的多。
姜智明沈默了很久，也許是在考慮怎麽回答，可沈默的結果，卻還是那句段婉早已經聽膩了的五個字，“我也不清楚。”
段婉緊握著拳頭，努力壓制住心裏的怒火，姜智明還是如此，一句真話都不願意對她說。
事已至此，段婉又能拿李大鵬怎麽樣呢？她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啊。
姜智明的確是個好兄弟，肯為了朋友兩肋插刀，講義氣，絕對不會出賣朋友。
段婉沒資格責怪姜智明的做法不對，但就是因為不能發洩情緒，她對他的介懷就越深。
段婉心裏僅剩下一點點的念想也斷了，兩人到底立場不同，她真不應該繼續坐在這裏與姜智明繼續浪費時間了。
這個人如果在戰爭時期，一定是鐵打的好戰士，軟硬不吃，不該說的話，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透露的，不該對他存有幻想的。
段婉坐不住了，姜智明還沒發現段婉的情緒失控，還提議一起吃頓便飯。
“吃你奶奶個腿！”這話差點就從段婉喉嚨裏沖出來了，幸虧顧曉的及時出現，化解了“危機”。
“我與妹妹約好了，不好意思。”
段婉保存著尚有的理智，體面地與姜智明告別。
姜智明只能接受，目送著兩人離開，眼睛裏難掩失望。
他心裏很清楚，再一次見面，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。
也許，這就是最後一次了。
李大鵬的秘密，姜智明並非故意瞞著段婉不說，他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。
他問過李大鵬很多次為什麽要犯法？為什麽殺顧盼？
可李大鵬的回答每次都一樣，情感糾結，顧盼要分手，他不甘心，一時沖動錯手。
這理由，姜智明一句都不信，李大鵬是什麽樣人？他還能不清楚
他從小就是個隨遇而安的性格，心大想得開，天大的事都不會讓他爭強好勝到過激沖動。
女朋友李大鵬也談過很多個，他被甩的也有，傷心絕望自我否定的情緒，最多持續半個月。
之後他該吃吃，該喝喝，完全不會讓過往的感情創傷影響到目前的生活。
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所謂感情糾紛，姜智明都見過，李大鵬能幹出如此上頭的事？除非有特別的事發生。
說來也怪，李大鵬從小就藏不住秘密，連小時候尿床的糗事都不怕與姜智明分享。
可唯獨這一次，他的嘴巴像是貼了膏藥，心裏上了鎖，一句話都不願意與第二個人傾訴。
段婉和顧曉正巧搭乘同一路公交車回市裏，兩人又可以結伴了。
也許是平日裏太孤獨，沒有真正關心她的人，顧曉對段婉很依賴，認識幾個小時，就把她當成親姐姐。
行程過半，顧曉突然問段婉，“姐姐，與你說話的哥哥，你們是朋友吧。”
“我的高中同學。”
“你為什麽拒絕他的邀約？他看起來很失望，他很喜歡你的吧？”
段婉一楞，隨後笑笑，反問，“你怎麽知道他喜歡我？”小女孩就是喜歡八卦這種事。
“我看出來了，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瞞不住的，我還能看得出，姐姐也是喜歡他的吧？”
段婉不否認曾經對姜智明有過好感，但現在喜歡這個詞對她意義不大。
再喜歡，她也不會和“仇人”的朋友攪合在一起。
“曉曉，有時候喜歡也是一種枷鎖。”
“為什麽？有情人一定要終成眷屬的啊。”顧曉不解，愛情不是最美好的感情嗎？
有情人也會讓你粉身碎骨的，段婉又想到趙玲玲，心中又是一陣絞痛t。
雖然李大鵬沒殺害玲玲，但若不是他見異思遷，還連同別的女孩陷害她，玲玲就不會走上不歸路。
她和李大鵬所謂的“良緣”，更像是一張催命符。比起趙玲玲最初的自殺，這樣的結局更讓段婉無法接受。
風吹亂了顧曉的齊耳短發，段婉幫她捋了捋頭發。
顧曉還年輕，生活在幻境中也好，有些事永遠不要經歷真好。
傍晚，老張下班後，來段婉的辦公室和她互換“情報”。
段婉很沮喪，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問出來。
老張倒是無所謂，意料之中，還安慰她，“怎麽會沒進展，你不是發現李大鵬提到蘇虹時慌張了，這就是最大的發現。”
“可線到這裏就斷了，不是要原地踏步了。”
“查案子可不能急，陳年舊案更是如此。”老張從兜裏掏出筆記本，炫耀地在段婉面前晃晃，“我搞到蘇虹老家的地址。下周我有三天的調休，有沒有興趣走走？”
段婉拿過本子查看地址，雖說是外省，但離得並不遠。就算是跨半個中國，也要去看看。
老張也興奮，陳年舊案被偵破的不多，檔案大部分都被封存落了灰。
如果這個蘇虹真的和趙玲玲有莫大的“牽連”，這一趟還真是不虛此行了。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
姜智明剛見過李大鵬, 一出來就見到段婉。
李大鵬今天真是會客日，兩個小時不到就見了兩個老朋友。
段婉與姜智明也有五年沒見面了，除了偶爾寫信和打電話聊聊近況。
姜智明變化不大, 還是那張讓女孩為之著迷的帥哥臉，褪去了孩子時期的青澀, 還保留著少年感，更凸顯魅力。
“沒想到能在這見到你t。”姜智明比段婉還意外，真像在夢中似的，
趙玲玲被警方宣布死訊後，段婉日夜都忙, 她拒絕與以前的舊朋友會面，尤其是高中時的同學，靠著工作麻痹自己。
姜智明很後悔, 他萬萬沒料到李大鵬會捅出來麽大簍子，他從小性格就是嘴硬膽小，姜智明自認為很了解他，也沒把他的請求和慌亂太當回事。
他只是覺得李大鵬惹了禍，不想讓人知道罷了。
直到警察找到他家了解情況，姜智明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，可後悔已經晚了，耽誤了最佳時機, 他不知不覺中竟也成了李大鵬的“幫兇”。
段婉心裏怪他，不願再見他，姜智明也只能接受。
畢竟兩個無辜的女孩都因為李大鵬的原因，先後遇害, 這份愧疚，姜智明一輩子都還不清。
這五年, 姜智明順利碩士畢業，工作穩定，年年輕輕就是單位的業務骨幹，還是大家眼中的有志青年，父母的驕傲。
姜智明的母親沈鴿逢人就誇要他，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了解她有個出色的兒子。
姜智明年紀越長就越討厭沈鴿的行為，她只是把兒子當做炫耀的資本，他頹廢不爭氣時，恨不得從未生過他。
這幾年，姜智明卻並不快樂，幾乎每一天都在抑郁中熬過來的，行屍走肉般，不會再笑了。時間並沒有撫平他的創傷。
段婉沒有怪過他，也沒開口指責過他一句不是。寫信給她，她隔上幾封信也會回覆一封，給她打電話，她也會接聽。
可每次約她見見面，段婉總是以工作忙為借口拒絕。
這種不遠不近的疏離感，讓姜智明崩潰多次，他們之間的關系，僅限於相識的人，心靈相通的時刻，再也回不來了。
趙玲玲的事故，橫在兩人中間，像是一座越不過去的高山，只能在山的兩側揣摩對方，無法靠近。
“最近怎麽樣？”
“很好。”
依舊是那句再熟悉不過的開場白，段婉從不主動開口問姜智明的近況，每次都是他主動提起他目前的狀態。
姜智明也倦了，段婉不冷不熱的態度，讓他感到挫敗，就只能反覆強調一成不變的生活，他自己都覺得煩。
“你工作還是很忙吧？要註意身體啊。”
姜智明瞪大了眼睛，段婉居然主動關心了他了。
“好！”姜智明戰戰兢兢，不知這是不是兩人關系破冰的開始。
簡單的寒暄並非段婉的本意，她只是想從姜智明嘴裏多打探出李大鵬的情況。來都來了，真不想毫無所獲。
遇見顧曉，折返這一趟，遇上姜智明也許是天意。
他們兄弟倆要好，志同道合，也許李大鵬會對姜智明說心底話。
“我看李大鵬最近的氣色有好轉，他心情穩定些了吧。”
段婉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，聲東擊西，不對準靶點這些談話技巧是老張教給她的。
老張常說，有時候想套取一個的人內心的秘密，說話太直接是不行的，反而讓對方有了戒心，對你處處提防。
無心的透露往往最具價值。
周旋是最穩妥的辦法，欲速則不達。
段婉性格使然，她是個急性子，習慣了有話直說，不拖拉。
老張教她的套話技巧，段婉正在慢慢適應。
若是以前，就算在街上無意間碰見姜智明，她也會找借口先離開，絕對不會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和他閑聊。
“大鵬的確好多了，也許是漸漸接受現實了吧。”
“你經常來看他？”
“不能常來，兩三個月一次吧。”
“段婉，謝謝你來看大鵬，能得到你的諒解，我想這是他最大的欣慰。”
段婉沒回答，為了緩解沈默的尷尬，她只是淺淺地微笑。
臉上雖然帶著笑容，心裏面卻在滴血。
她捫心自問，真的能原諒李大鵬嗎？
不會，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！
李大鵬接受了現實？可他的“任性”，間接破壞了多少平凡的家庭，包括他自己的家人，今後的日子只能痛苦的熬日子。
這些話都已經沖到段婉嘴邊了，但她生生咽了回去，事已至此，無法回頭了，再去抱怨，一點用都沒有了。
“年輕時誰不會犯錯，他也得到教訓了。”段婉違心地說著原諒的話，她找準時機，繼續問，“其實李大鵬也不是太沖動的性格，為什麽會做那些事？”
“你是指殺害顧盼？”
段婉點點頭，聊了這麽久，終於熬到這個話題了。
李大鵬也好，姜智明也好，從來沒人向她說明過一句原因。
段婉沒和姜智明徹底斷了聯系，她就是希望能從他那裏聽到事實的真相，可每一次都是失望。
姜智明每一次找她，都只是聊自己的生活，那件事就像是被橡皮擦掉的鉛筆字跡，一點痕跡都沒留下。
這是姜智明第一次提到顧盼的名字，段婉暗喜，神態上繼續保持平靜，不漏聲色。
老張的指導有用，不經意地追問的確比咄咄逼人的求答案，更有效率的多。
姜智明沈默了很久，也許是在考慮怎麽回答，可沈默的結果，卻還是那句段婉早已經聽膩了的五個字，“我也不清楚。”
段婉緊握著拳頭，努力壓制住心裏的怒火，姜智明還是如此，一句真話都不願意對她說。
事已至此，段婉又能拿李大鵬怎麽樣呢？她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啊。
姜智明的確是個好兄弟，肯為了朋友兩肋插刀，講義氣，絕對不會出賣朋友。
段婉沒資格責怪姜智明的做法不對，但就是因為不能發洩情緒，她對他的介懷就越深。
段婉心裏僅剩下一點點的念想也斷了，兩人到底立場不同，她真不應該繼續坐在這裏與姜智明繼續浪費時間了。
這個人如果在戰爭時期，一定是鐵打的好戰士，軟硬不吃，不該說的話，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透露的，不該對他存有幻想的。
段婉坐不住了，姜智明還沒發現段婉的情緒失控，還提議一起吃頓便飯。
“吃你奶奶個腿！”這話差點就從段婉喉嚨裏沖出來了，幸虧顧曉的及時出現，化解了“危機”。
“我與妹妹約好了，不好意思。”
段婉保存著尚有的理智，體面地與姜智明告別。
姜智明只能接受，目送著兩人離開，眼睛裏難掩失望。
他心裏很清楚，再一次見面，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。
也許，這就是最後一次了。
李大鵬的秘密，姜智明並非故意瞞著段婉不說，他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。
他問過李大鵬很多次為什麽要犯法？為什麽殺顧盼？
可李大鵬的回答每次都一樣，情感糾結，顧盼要分手，他不甘心，一時沖動錯手。
這理由，姜智明一句都不信，李大鵬是什麽樣人？他還能不清楚
他從小就是個隨遇而安的性格，心大想得開，天大的事都不會讓他爭強好勝到過激沖動。
女朋友李大鵬也談過很多個，他被甩的也有，傷心絕望自我否定的情緒，最多持續半個月。
之後他該吃吃，該喝喝，完全不會讓過往的感情創傷影響到目前的生活。
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所謂感情糾紛，姜智明都見過，李大鵬能幹出如此上頭的事？除非有特別的事發生。
說來也怪，李大鵬從小就藏不住秘密，連小時候尿床的糗事都不怕與姜智明分享。
可唯獨這一次，他的嘴巴像是貼了膏藥，心裏上了鎖，一句話都不願意與第二個人傾訴。
段婉和顧曉正巧搭乘同一路公交車回市裏，兩人又可以結伴了。
也許是平日裏太孤獨，沒有真正關心她的人，顧曉對段婉很依賴，認識幾個小時，就把她當成親姐姐。
行程過半，顧曉突然問段婉，“姐姐，與你說話的哥哥，你們是朋友吧。”
“我的高中同學。”
“你為什麽拒絕他的邀約？他看起來很失望，他很喜歡你的吧？”
段婉一楞，隨後笑笑，反問，“你怎麽知道他喜歡我？”小女孩就是喜歡八卦這種事。
“我看出來了，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瞞不住的，我還能看得出，姐姐也是喜歡他的吧？”
段婉不否認曾經對姜智明有過好感，但現在喜歡這個詞對她意義不大。
再喜歡，她也不會和“仇人”的朋友攪合在一起。
“曉曉，有時候喜歡也是一種枷鎖。”
“為什麽？有情人一定要終成眷屬的啊。”顧曉不解，愛情不是最美好的感情嗎？
有情人也會讓你粉身碎骨的，段婉又想到趙玲玲，心中又是一陣絞痛t。
雖然李大鵬沒殺害玲玲，但若不是他見異思遷，還連同別的女孩陷害她，玲玲就不會走上不歸路。
她和李大鵬所謂的“良緣”，更像是一張催命符。比起趙玲玲最初的自殺，這樣的結局更讓段婉無法接受。
風吹亂了顧曉的齊耳短發，段婉幫她捋了捋頭發。
顧曉還年輕，生活在幻境中也好，有些事永遠不要經歷真好。
傍晚，老張下班後，來段婉的辦公室和她互換“情報”。
段婉很沮喪，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問出來。
老張倒是無所謂，意料之中，還安慰她，“怎麽會沒進展，你不是發現李大鵬提到蘇虹時慌張了，這就是最大的發現。”
“可線到這裏就斷了，不是要原地踏步了。”
“查案子可不能急，陳年舊案更是如此。”老張從兜裏掏出筆記本，炫耀地在段婉面前晃晃，“我搞到蘇虹老家的地址。下周我有三天的調休，有沒有興趣走走？”
段婉拿過本子查看地址，雖說是外省，但離得並不遠。就算是跨半個中國，也要去看看。
老張也興奮，陳年舊案被偵破的不多，檔案大部分都被封存落了灰。
如果這個蘇虹真的和趙玲玲有莫大的“牽連”，這一趟還真是不虛此行了。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